【财讯】中国互联网小说走红海外：“为什么我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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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年轻人凯文·卡萨德读了半年中国网络小说后成功戒除了毒瘾。

年，卡萨德失恋，他心情痛苦，不想去看人，整天闷在家里，吸毒自麻。 过了一会儿，他的胸部开始剧痛。 去医院扫了好几次，发现“没有异常”，卡扎德很不安，总觉得死亡的影子笼罩着自己。

卡多喜欢看漫画。 有一天他在网上看漫画，聊天室的对话框突然开始闪烁。 卡萨德不怎么参加对话，这次讨论似乎异常活跃。 加扎德终于忍不住进群看热闹，漫友们说:“你读过cd吗？ ”我兴奋地劝他。 “我得读cd！ ”卡说:“cd是什么？ ”阴沉了脸。

“cd”是中国玄幻小说《盘龙》( coiling dragon )的英语缩写，年，“盘龙”被美国网民“任我行”自愿翻译成英语，在网上连载，震惊了很多英语网民。

“我们西方文化有哈利波特和各种高质量的小说。 我这么大了，没看什么小说？ ”自己经验丰富，卡萨德擅自打开小说链接，结果夸耀说“完全沉迷了”。 整天他不喝不吃，一连读了五六部(《盘龙》一共二十一部)。 相当于中文的一百万字以上。

年初，中国网络小说是英语世界翻译热潮的开始，许多小说的翻译才刚刚开始。 一个小说的译者每天和每周都可以更新数千个词的复印件，不能满足卡扎德的食欲。 卡尔扎德很快就找到了方法。 他找了很多人，找到了三个翻译网站，追了15部中国网络小说，就像《美国阿姨追肥皂剧》。

半年后，由于迷上了中国的网络小说，卡萨德完全戒掉了可卡因。 “以前我回家只想着毒品，现在回家后只想着中国小说。 我会像毒品一样中毒，但至少不会伤害身体。 ”卡萨德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像卡萨德一样，“满脑子都在想中国的小说”的海外网民很多。 年3月，南方周末记者委托全美排名第三的网文翻译网站沃拉雷小说网站主埃菲尔( etvolare )在车站发布采访征集令。 “六小时内收到了几百封邮件。 ”埃菲尔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这些网民来自亚洲和非洲欧美18个国家，大部分是大学生，而且大多是软件开发等理工科职业的工人。

大概两年前，《盘龙》的作者，著名网络小说家“吃西红柿”听到了卡萨德的故事。 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当时我很惊讶”“我吃西红柿”。 “也有很多人读小说对生活有新的认识，努力工作。 我想你不是在耍我。 ”。

接触中国网络小说后，卡萨德也曾经被小说《逆天邪神》的主人公云澈所吸引，认为“很帅”。 “他在世界上，每个新城市，占有那里最好的女性。 我是美国人。 这在我们这里不现实。 ”。 卡尔扎德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当我发现小说中所有人物的生活习惯都不现实时，我觉得这位作者不太成熟。 作者在生活中不像他的小说主人公，到处都是风流倔强的”。

相比之下，卡尔扎德喜欢《盘龙》的主人公林雷。 他找到灵魂伴侣后，集中精力于家人，爱妻子。 生活在另一个世界，有魔法，但有现实的生活习惯。

通过录像，卡萨德向南方周末记者展示了左臂黑龙的文体。 黑龙江是小说《盘龙》的主人公林雷变身后的样子。

在小说中，林雷出生于没落的大家庭。 他出生后母亲失踪，十几岁时父亲被杀了。 林雷拼命学习武，总有一天要报仇，振兴家人。

卡尔扎德在美国南加利福尼亚的河滨市长大，出生后父母离婚了。 母亲为他取了一个姓卡扎德。 这个姓和他的父母和家人的兄弟姐妹不同，母亲希望他将来组建自己的家人。 据此，他觉得自己的身世和莱林有些相似，他认真地告诉南方的周末记者:“比起文一体，我更想成为玄幻小说的人物。”

卡萨德从小就热衷于中国武术，考虑过太极等中国的功夫。 高中毕业后，他参军，当了几年美国海军，在军营里随心所欲地学习格斗。 读了杂志，卡萨德看到功夫明星李连杰的习武经验，感到吃惊和羡慕。 “这个世界上有专门学习武术的学校吗？ ”。

但是，美国没有武校。 海军退役后，卡萨德在大学学习计算机专业，成为软件工程师，在amd和亚马逊等公司工作。

作为软件工程师的卡萨德是个游戏迷。 在生产显卡的amd公司工作期间，他为自己组装了高配比电脑，玩游戏。 在《盘龙》这样的网络小说中，主人公的成长故事，其实和网络游戏的奇怪升级设定是极其共通的。 作者的“吃西红柿”本人尽管没有明显受到网络游戏的影响。 “同龄人玩游戏的时候，我在看小说。 ”“我吃西红柿”会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追逐网络小说这一点上，卡萨德有多个同好者，他们互称“道友”。 迷上了有点深的“道友”，和卡萨德一样，想成为玄幻小说的人物，坚信中国网文中描绘的玄幻世界和魔法确实存在。

“通过训练，人们可以看到能量。 ”卡尔扎德向南方周末的记者介绍了他的“研究成果”，他说:“修行到一定水平后，人们可以看到不同颜色的波纹，可以评价身体是否撒谎，是否恋爱。”

“道友”们平时在网上的设定中互相开玩笑，寻找包括伊斯兰、冰岛、印度、西藏民间传说在内的世界各地的“魔法书”，翻译后刊登在“秘密文件”的网站上。 卡萨德把这些传说理解为“历史事实”。

因此，在很多人看来重复无味的网文情节，在他们看来，其实是了解平行时空的风土人情的途径。 通过阅读，他们总是准备迎接另一个世界的呼吁。

南方周末记者向网文翻译站主埃菲尔讲述这些人时，埃菲尔想起了小说:《穿越和逆向穿越》。 小说的女主角生活在现代，但因为想穿越到古代，所以读了很多穿越小说，同时开始学习剑术、古诗、宫廷礼仪，准备穿越——这本小说本身也计划翻译成英语。

在翻译过程中，埃菲尔铁塔还发现了许多感兴趣的现象。 在中国，男性通常倾向于阅览玄幻、武侠、科幻等主题素材小说，即所谓的“男性频率”。 女性倾向于穿越青春校园、城市职场、宫斗小说，也就是“女性频率”。 但是，这些小说翻译成英语世界后，情况发生了变化。

沃拉雷小说网在英语世界翻译了女性频率小说的数量，网友经常和译者长篇讨论小说，埃菲尔看到背景数据，吓了一跳，发现这些网民大多是男性。

“女作家经常挠头，写智力取胜的故事，英语世界的男性网民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 埃菲尔铁塔分析说，“男性频率”和“女性频率”的概念还不广为人知，相反他们的阅读不受固有成见的束缚。

“记者先生，请原谅我的粗话。 》18岁的哥伦比亚学生卡洛斯·霍华德向南方周末的记者解释了第一次读中国网文时的心情。 “我为什么知道有这样的小说！ ”。

卡洛斯·霍华德最初接触的《盘龙》是漫画版。 图佐贤，霍华德找到了原创小说。 “当我意识到漫画比原创小说有多无聊的时候，我就不看漫画了。 ”霍华德说。

漫画网民是中国网络小说的大粉丝库。 年，《盘龙》的英译章被网民进入了日本漫画网站，不久，这个帖子炸锅，讨论的热度马上压迫了这个网站的大部分漫画，管理者不得不删除《盘龙》的帖子。

在中国网络小说进入英语世界网民的视线之前，东方故事输出最成功的是日韩网络小说和漫画。 这一天，韩国漫画和轻小说培养的这些英语网民，在对日韩作品的夹克感到厌烦的时候，他们讲道理，把目光投向了这些论坛上理发出现的中国网络小说。

读书集团总裁吴文辉一直关注英语世界排名靠前的网络文学网站。 阅文集团是中国最大的网络生产平台，囊括了中国大部分网络文学合同作家，包括《盘龙》的作者“吃西红柿”。 吴文辉的结论是:“西方自己原创作品的比例和数量相对较少，无法实现商业化。 他们的网络文学概念薄弱，不是。 ”。

“为什么中国网络文学的风景是独立的？ 》在与作家李敬泽的会谈中，北大中文系副教授邵燕君这样分析道。 “简单来说，在印刷文明时代，我们的商业类型小说不发达，没有培养出创造力旺盛的类型的小说作家队伍，没有形成充分细分、正确定位的市场渠道。 20世纪90年代“市场化”变化后，类型小说基本上是外来的。 那时，网络进来了。 网络文学吞没了印刷文学吃不到的最大商业蛋糕类型的小说和先进媒体蕴藏的巨大能量，经过十几年的野蛮成长，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世界奇观。 ”。

有一次，邵燕君对自己的学生说:“你为什么写同人小说？ ”。 这个同学回答说:“因为我不会画画。” “他们是看动画片长大的，但不会画画，只能用复印件写小说。 邵燕君说:“其实在网络时代，文案艺术已经不是“最受欢迎的艺术”，而是印刷文明的“遗腹子”。 网络时代是视听文明的时代。 其实“来自星星的你”放在我们的网文里，是老一套，但我们的产业链没有配套，动画、电影、游戏都落在后面。 《琅琊榜》《甄嬛传》都是十年前的“老文儿”。 ”。

埃菲尔从西方幻想小说《叛乱》成为中国网络小说的网民。 埃菲尔最喜欢的西方幻想作家有梅赛德斯拉基(着有《幽灵骑士》等)、安德烈·诺顿(着有《巫术世界》等)、塔莫拉·皮尔斯(着有《母狮子之歌》等)。 在采访中，埃菲尔铁塔的墙壁时不时地看到，从某个书脊的名字空手说出书的故事，现在书架是“超载”，她读的新书已经无处不在了。

埃菲尔所读的故事有两个主要内容:世界被邪恶包围，有一天救世主出现了。 非常普通的女孩和男孩，历经艰辛成长为伟大的人物。

中国网络小说的故事也很相似。 但是埃菲尔很快就能分辨出小说是东西。 “上一页经常提到‘脸’，就知道是东方人写的。 推动这些小说迅速发展的情节，往往是不给任何人面子或者挽回这个地方(即挽回这个地盘)，这真是东方。 ”。

像《戒指》的作者jr托尔金这样的西方奇幻作家，总是留下余力构建世界，并为此发明新的语言。 相比之下，中国网络文学家的着眼点总是围绕人物的感情、人际关系不断增加。 对于各自的配角，也不惜笔。

“哈利·波特的故事以主要人物为中心展开，作者写了罗恩·伯顿这样的次要角色，但你完全不理解他的故事。 ”。 卡扎德说:“在中国的网络小说中，也许熟悉这样的作用。 作者可能在5-10章的纸面上专门写了这个次要作用。 ”。

这种写法显然受到中国网络小说利益方法的影响:按点击量和字数计算，越长越好。 “所以，一章中的34000个词很清楚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 不仅如此，埃菲尔在浏览中国网络小说时经常发现，有些配角写着就被作者遗忘了，不可思议地消失了。

吴文辉曾经一年浏览了排行榜上的所有网络小说。 至今他仍有每周读网络小说的习惯。

吴文辉表示，中国玄幻小说受英语网民欢迎的大背景是整个世界文化市场的转换。

“漫威带来了超级英雄和多元宇宙的文化思潮。 好莱坞电影在最近十几年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原来的动作片转移到科幻片，可以适应年轻人的科学幻想要素。 ”。 吴文辉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很明显，在英语世界中，中国的幻想、仙侠小说不仅满足了他们的幻想需求，而且呈现出与漫威故事完全不同的东方色彩。

埃菲尔是台湾人，高中毕业后到达了美国。 她小时候喜欢读金庸小说和看武侠电影，高中时接触了中文网络小说。

到2010年为止，埃菲尔是华尔街的“金领”，商业文案是金融和收购咨询。 年末，埃菲尔开始翻译第一本中文修仙小说。

在翻译网络小说之前，埃菲尔铁塔兼职翻译商业文件、音乐教材和电脑游戏的文字。 埃菲尔发现，中国有一些好的网络小说和游戏，但很少翻译成英语世界。 她小时候经常看的中文电影剧，英语事件的序幕也经常很糟糕。

年，我读了中文网络小说《三界独尊》。 小说开头，主人公因为在正殿放屁，被处以极刑，生了孩子。 这个荒诞的开始使埃菲尔笑了。 她决定用手翻译这本小说。

最初是章3500字的小说，埃菲尔铁塔花了两三个小时。

翻译网站的编辑不擅长中文，但英语水平很高。 他们通读译文，遇到难懂的地方，就让译者详细说明原文的意思，重新编辑。

仙侠、武侠小说中经常提到佛教的概念。 “比如‘颜色就是空。 啊，怎么翻？ ”。 埃菲尔铁塔对南方周末的记者表示钦佩，有时四个字的经文，她翻译了整段，先解释宗教，再解释这篇文章的原因。

中国网文中经常出现的“道”是英语网民熟悉的词汇，翻译时可以直接翻译成“dao”。 武侠世界的网站上设有介绍阴阳、八卦、“道”相关知识的专栏。 本粉丝们聊天，都像卡扎德一样叫“道友”( daoist )，论坛上流行的问候语是“may the dao be with you”(“希望路”和你在一起)。

但是，大部分“修仙用语”在英语世界没有这么好的大众基础，这一般困扰着译者。 比如“修真元”，“真元”不太能解释。

经过两年的积累，现在翻译3500字的文章只需要一个小时。 尽管如此，翻译700万字以上的“三界独尊”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埃菲尔铁塔翻译20多万字小说时，她得到了第一笔收入。 这笔钱是来自网民的赞助。 “真的很可怜，大概买了一周的菜就没了。 但是我意识到这件事也许真的可以去这方面看看。 ”。 菲尔说。

我在华尔街工作时，埃菲尔铁塔每天的上班时间是9点9分。 开始兼职翻译后，她每天晚上下班休息一会儿，开始3个小时左右的翻译“加班”，每天上午才睡觉。 年7月，埃菲尔铁塔完全转向了全职翻译。 她的月平均收入，因为这减少了一半以上。

埃菲尔铁塔成为全职在线翻译时，“任我行”创立的“武侠世界”翻译网已经成为全球点击排名第1253位的网站(年3月15日的alexa统计数据)，当天活动用户数为300

《任我行》是美国华人，18岁时开始在迷恋中国的武侠小说中学习中文。 年，一位越南网民推荐了英译版的《星辰变》。 之后，《任我行》开始翻译作者《我吃西红柿》的另一部小说《盘龙》，建立了翻译平台网站《武侠世界》。

在此之前，英语世界首次有中国网络小说的翻译。 当时，这些翻译零散地出现在论坛和博客上。 “在《任我行》登场之前，大家都在玩票。 这两年，陆续有很多不同的翻译组、翻译网站参加，更多的人开始全职工作。 ”。 菲尔说。

“我低估了这个市场的成长力”吴文辉对南方周末的记者说:“我们有繁体字网站，比较东南亚和港台的繁体字客户，但没有比较欧美这些外语客户的网站。 ”。

其实在2004年，起点中文网开始向全世界销售网络小说的版权。 “2006年，《鬼吹灯》由于知名度，被翻译成英语、法语、越南、韩语等，在其他很多国家发售，但版权销售形式正在增加。 ”。 吴文辉说。 版权销售形式是网络小说集中出版时纸质书的出版许可和翻译许可。

这种方式明显比网站上的同步跟踪老。 “网文每天更新，可以看到作者把时事和流行文化带入故事。 比实体书的反应更快”埃菲尔解体了南方周末记者。

据说“以前文学比较严格，对文笔、结构的要求非常高，对想象力的限制很大”。 吴文辉分解了网络小说的兴起，说:“相反，在网络上，因为平台的开放性，越来越多的人想表达自己的奇怪想法。 即使他们的文章不好，想法错误，也不会受到责备。 ”。

英语网民对中国网络小说的诉求越来越庞大，优秀的译者显然不够。 有限的译者们对什么样的中国网络小说感兴趣直接限制和决定了网民们的有趣。 “所以现在最受欢迎的小说，中文网文可能在一两年前就流行过”埃菲尔铁塔对南方周末记者说，现在这种“时差”越来越短了。

阅读量越多，对英语网民翻译质量的要求也越高。 “两年前，你赶紧翻译，语法错误，错字成山，他们也想看。 但是现在比较了谁的翻译用语好，哪个译者的创作基础好。 ”。 菲尔说。

现在，中国网络文学的英语翻译网站正在免费被网民阅览。 译者的收入都是来自网民的赞助。 “有很多人等着看小说，所以有通道。 如果你想进一步催促，请成为赞助商。 》埃菲尔铁塔《沃拉利小说网》的译者被土豪网民“包场”。 “我有个问题，不能出大钱，专心翻译这本小说。 ”另外，网站将来可能也有电子书发行合作的收入。

现在翻译产业逐渐变大，小说在中国点燃后，有几个译者会抢夺翻译。 “一般译者个人协商处理。 但是，确实会出现一些恶劣的竞争者。 “埃菲尔说，一些翻译网站与中国有版权合作，很容易处理。 有人有权限的人会得到。 ”。

即使免费阅览，这些用英语网站翻译的小说也开始遭遇盗版。 埃菲尔等译者成立了通报盗版的小组，根据美国的网络知识产权保护法( nmsna )，让搜索引擎搜索展示的结果，切断到盗版网站的链接。

“后来这个市场收费，盗版会非常头疼”埃菲尔说，“我的网民们也多是东南亚、印度、东欧、非洲的，他们的收入与美国、加拿大、西欧非常差。 如果支付费用，会给穷人增加负担，相对来说网民会非常少。 ”。

南方周末记者采访的20名18个国家的外国网民中，近一半( 9人)赞助过译者，80%以上的网民想支付自己喜欢的翻译作品，他们能支付给小说的平均费用大约是20 % 现在，起点中文网和武侠世界等翻译网站的合作方法是，起点中文网将小说的翻译版权授予翻译网站，起点中文网不是雇佣全职翻译人员，而是让对方自己找翻译人员。 虽然也有自己的翻译团队，但是中文网的国际站不是翻译文案的生产者，而是越来越多的平台接受外语顾客。

吴文辉认为，现在还不是阅文集团开始出力的时候。 “现在，国外的几个网站加起来，收入只是我们的1%。 ”他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我想你最好让子弹飞得更多。 ”。

(资料来源:南方周末)